木 由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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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礼/中长篇]薄情者05(abo,双a)

*非常规性abo 

朋友们,这是本文第一次有资格不走外链,希望lof不要瞎吞

看完了大声告诉我 甜不甜!

5.

 

热度蔓延上躯体,他睁开眼。

岩浆从天际涌下,热浪铺天盖地地卷来,风里带着火星,烫伤了他的皮肤,痛感迟来,却清晰得可怕,他在一片目眩中站起身,环视四周,动作里透出些茫然。四周是熟悉的街景,他站在homra门前的十字路口,路上空无一人。

世界空旷,悄无声息,在灰暗的色调里,他握上滚烫的门把手,酒吧大门紧闭,任他怎么推撞也没办法打开,天空尽头燃烧着,光芒要命地刺眼,他随直觉向光芒处走去,街景后移,他走过的地方,变成一片废墟。

光芒尽头是巨大的红色蘑菇云,气体柱从地面连到苍穹。人类基因里刻下对巨大事物的恐惧,但恐惧又会生出美,又何况那红色本身是美的,记忆里的某些细节不经意间重叠起来,巨响、红、仰望。在生命里不经意流逝的某一天里,他与未来擦肩而过了。

毫无逻辑地,他在下一秒站立在红色旋涡的中央,热浪卷着钢筋水泥向天上飞去,细碎的火星在脚边旋转,贴到钢块的地面,发出滋滋声。他分不清四周是嘈杂还是安静,好似听不见任何话语,又好似有无数个人冲他讲话。在那样的热度里,一切事物都迅速升华消失,唯独留下他,还有那把高悬在头顶的剑。他仰头看向他的剑,这次的视野足够清晰,或许是源于成千上万次的记忆。在他头顶,赤之王的达摩克斯之剑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更破碎。

声音开始清楚地嘈杂起来,那些声音像是由碎片拼接而来,碎片来源于他的脑内,他的记忆,关于安娜、草薙、十束、八田,还有其他的族人,伴随着头顶巨大的轰鸣声,那些声音环绕着他。停下、停下,他忍不住叫出声,给我停下!他从体内爆发出一股力量,又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剑就快要掉了。

周防。

一声低唤如同从天际传来,在杂音中清晰无比,他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脸,那人有一张薄情的唇,声音是冰冷的,叫他名字时,嘴型像在索吻。

他紧紧盯着巨大刃尖的瞳孔放开了些,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他的脸庞在那一刻忽然放松了,嘴角似乎微微上扬。

周防。

冰冷的声音融化成水,流淌进滚烫的赤色世界。

 

 

周防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卧室里热度爆表,他推开窗扩散热量,过了会儿又走进浴室,让冷水带走他体表的热度。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做这种梦了,准确来说,在青之王出现后,这种梦出现的频率便少了许多。周防看向他的手,掌心留有余热,冷水淋上去便被迅速蒸发,发出细微的声音,他的力量在方才做梦时无意识泄出了,好在及时压了下来,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不过……下一次就说不定了。

周防闭上眼,任由冷水拍打着体肤,在血脉间横冲直撞的力量渐渐消散,转化成某种有型物体压在他的心房上,令人烦躁。他草草裹了条浴巾,揉着头发走出浴室,懒得擦干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一路,终端在床头震动,周防拿过来,坐回床时垫子凹下一大块,几个消息弹开,都是宗像的。

 

宗像:以阁下的作风,到楼下再通知阁下我会等很久,提前跟您说一声,我马上出发了。

宗像:说起来,阁下不会忘了今天要去哪里吧?

宗像:今天要去我家里。您上周答应过的,考虑到您的智商,我再提醒阁下一次。

宗像:你到底起床没有

周防:起了

 

周防回复完,忍不住把宗像的话反复读了几遍,语气层层递进栩栩如生地在他脑内演示,完了轻笑出声,方才那股烦躁烟消云散。

 

“早上好……咦?”

草薙擦杯子的手停了下来,墨镜滑落在鼻尖,他打量着下楼梯的人,周防慢悠悠从梯子上踱步下来。“尊?”草薙看了看表,“你怎么起这么早?”

周防喉咙里咕噜着嗯了几声,算是敷衍,他从冰箱里拿出盒草莓牛奶,又去厨房捣鼓了会儿,出来时手里拿着个简易三明治往嘴里塞,他叼着那只三明治,在沙发上瘫倒,草薙擦完那排杯子,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周防的穿着并不常见,通常,夏天时他在homra里只会穿他的白色汗衫(周防很喜欢这个款式,以至于他有很多件一样的汗衫换着穿),而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衬衣和休闲夹克,更可怕的是,周防把衬衣扣子扣到了顶,而且——草薙的视线上移——周防今天用了格外多的发胶,额前挑出的两根刘海神采奕奕地抖动着。

“尊。”草薙沉思了一会儿,冷静地开口,“你是不是恋爱了?”

周防正在终端屏上点点画画,隔了几秒才抬起头来:“啊?”

“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等草薙说完,周防的终端震动起来,他看了眼终端,站起身来,顺手理了理头发,留下一句“晚上回来”,便走了出去。

……恋爱了,这绝对是恋爱了。望着周防远去的背影,草薙欣慰地想。

 

 

“早上好——记得系安全带。”

“……哦。”

夏末的阳光暖洋洋,透过遮挡物的缝隙洒进车里,宗像穿着白衬衣格子毛织背心,墨蓝色头发温顺地垂下来,若只看那张白净的脸,这人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大学生。可惜了这人一肚子坏水,周防在心里这么嘀咕,嘴角却微微翘起,他坐进车里,在宗像的目光下老实地系上安全带。

宗像看起来很满意,他发动了引擎,一边说:“您今天喷的抑制喷雾量足够了,一点味也闻不到,若是阁下能一直保持就好了。”

周防轻哼一声,他不止喷了满身的喷雾,还打了好几管抑制剂,把信息素压得严严实实,要不是要去宗像家里他才不会这么做呢。一想到要见到宗像的父母,周防就莫名的烦躁——心态类似于查期末成绩的大学生。

家人的概率对周防来说有些遥远,父母几乎没有他在记忆里留下过什么印记,陪伴他最久的祖父,是个孤僻的人,几乎没和他有过交谈。他们过去拌嘴聊天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宗像提到过他的家人:普通家庭,哥哥已经结婚生子了,还有其他一些琐事。每次提起,宗像也只是两三句话带过,但语调总是细缓的。至少,周防想,宗像的家庭是正常的。

 

 

周末没有堵车,两人一来一回拌嘴的功夫,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周防远远地看见两个小孩在前方张望,看见宗像的车后,大一点的那个快活地跑进屋了。宗像的声音慈祥极了:“那是我的侄女羽实,小一点的叫快平。”周防啊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赤之王暗地里松开了捏在一起的双手,掌心湿热的。

宗像大司站在门口迎接他俩,大概是不修边幅的原因,若非细看,没人能认出他和宗像礼司是亲兄弟,但要是细看便会发现两人都有一样好看的眉眼,这遗传自宗像的母亲,宗像夫人到了中年有些发福,圆圆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紫色的眼睛依然漂亮,她小跑出来,在玄关处迎接礼司:“礼司好久没回家了——”她看见了宗像背后的周防,紫色眼睛里挂上星星,“礼司你这是带男朋友回家了?”

大司爽朗地大笑起来,替他俩解释:“是礼司的朋友啦。”宗像夫人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来,周防尴尬地说:“……阿姨好。”然后他听到礼司的一声低笑。

在接下去的三小时里,周防受到了宗像家热情的接待,热情得让他怀疑这样的家庭是怎样产出宗像礼司这种自带高冷气质的奇葩的。宗像礼司去庭院给他哥帮忙了,周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咬了口苹果,宗像夫人洗好了的。在他无所事事换台的时候,大门开了,一个短发女人走了进来,一直安静躺在沙发上的快平弹了起来,奶声奶气地叫着,扑了过去:“妈妈!”

“她是我哥的妻子。”宗像的声音忽然在周防旁边响起,解释完,他对门口的女人微笑,“嫂子好久不见。”

“礼司回来了。”短发女人抱起快平,笑着看过来,“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位是——”她的目光转向周防,“礼司的男朋友?”

“是我的朋友。”

“啊,抱歉抱歉,礼司平时不怎么带朋友回来,我还以为是男朋友。”

周防再次尴尬地说:“嫂子好。”

 

午餐很丰盛,简直有些丰盛过头了,说起家庭聚餐,这还是周防头一次经历。宗像礼司和家人的关系意外地不错,虽然他看上去和身为普通人的家人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家里其他人都只把他当做“家人”而已。而和家人在一起的宗像,敛起了自身的锋利。很少有人看见如此像个普通人的青之王,周防咬下一口鱼肉,看着宗像吃东西时鼓起的脸,在这样的氛围里,他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宗像父亲忽然问他:“礼司平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周防下意识嗯了一声,在长辈面前他最终谨慎地选择客气:“……也没有。”

大司给他加了个鸡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礼司从小就阴阳怪气的,听说你还算是这小子的前辈,麻烦你照顾了。”

……阴阳怪气。周防差点憋不住笑,他满眼戏谑地看向宗像,宗像乖巧地跪坐在位置上,偏了偏头,笑里藏刀地附和:“麻烦您照顾我了,前辈。”

 

吃完饭已经过了一点,大司带着两个小鬼去房间内午休,宗像的母亲和嫂子在厨房收拾,礼司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内一时间空荡荡的,周防从餐厅出来,走过一条走廊,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开着,房间的另一扇门连着外面的庭院,此时也开着,风从两扇门间吹过来,带着暑气和淡淡花香,房间内没人,周防走进去,房间相对来讲有些空旷了,右侧的墙靠着收纳柜,放了些棒球柜、足球一类的东西,左侧则是书柜,还有一个上岁月的木制书桌,周防在庭院前的木制地板上坐下,身体靠着推拉门的门框,门外的木制房梁悬挂着风铃,在风里发出细碎清脆的声音。

 

“你原来在这里。”

宗像出现在门口,他说着,向周防走来,最后在旁边坐下。微风吹动两人的发丝,花香飘动着。

“这是我以前的房间,现在改成客房了。”

周防应了一声,目光又在那些柜子上落下,他问:“这些都是你用过的?”

“大部分是,有一些是哥哥的。”

周防的视线在那些器物上停留下,他不由得去想更年青的宗像的模样,一个古怪的念头在他脑内出现:比起他,这里的每件东西都要更早的出现在宗像的生命里。他的心不知为何为这念头变得别扭起来——他怎么不更早一点认识宗像呢?

手中的触觉让他回过神来,他的手里被宗像塞了什么东西,宗像笑盈盈地看他:“给阁下迟来的生日礼物。”

那是个黑色金属制品,形状有点像钢笔,侧面刻着飞鹤,周防拿近了端详,不怎么确定的:“电子烟?”

“是。”宗像说,他依然笑着。周防总觉得他的笑别有深意,有些怀疑地来回把弄手中的电子烟。宗像指了指礼物,跟他说:“我换好了烟弹,您可以试一下。”他好看的眉眼弯起来,眯起来的眼里盛着狡黠的笑意,周防犹豫了一下,最后孤疑地打开开关,过了会儿,香烟的味道飘了出来,这味道有些熟悉,但周防想不起来,他吸了口,一口烟还没吸完,电子烟忽然闪起了红光,周防惊了一下,连忙抽出去,烟雾没来得及咽下,周防被呛了一嘴,猛烈地咳起来,电子烟一&边闪着红光,一边尖叫着:“吸烟有害健康!吸烟有害健康!”

宗像努力保持优雅的微笑,但他的嘴角不断疯狂上扬,最后忍不住埋头噗呲笑出声来,周防快把肺给咳出来了,平复下来后便看见宗像埋头肩膀抖动的样子,他手撑着地,身体向前扑,咬着牙根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蹦词:“munakata—”

宗像被他扑到在木制地板上,一阵暖暖的风吹过来,风铃清脆地响起,伴着两人的笑声。宗像抬手擦去周防眼角咳出的泪花,他的指尖滑过周防的鼻尖嘴唇,捏住下巴,两人的呼吸交错着,香烟的丝缕白烟在唇间飘扬。

“阁下闻出来这个味道了吗?”

宗像说话时,吐出的热气打在周防唇上,周防忍不住靠他更紧一点,双唇几乎贴上,他的声音懒洋洋:“嗯?”

“这是属于阁下的味道……这是你信息素里那种烟的味道。”

周防闻言一愣,他瞧见宗像的眼里清澈地倒映出他愣神的模样,随后他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亲上宗像柔软的唇,呼吸平稳。

宗像闭上眼,任他亲了一会儿,然后……截住了周防不安分的手,他半敛着眼看着周防,明知故问:“阁下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

宗像笑了一声,他微微抬起腿蹭了一下周防下面:“早上打那么多抑制剂,现在硬得了吗?”

周防也笑了一声,危险地眯起眼,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摸宗像的腰:“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宗像的腰敏感得可怕,一碰上去就颤抖起来,宗像不敢再乱撩,他一边拿开周防的手一边往远处退,周防跟上去,把人堵在角落,企图上下其手。“你别闹了。”宗像不得不提醒他,“我父母随时会进来。”

周防委屈地怂了,过了几秒还是不死心地摸了一把,宗像瞪他他就翻旧账,他质问:“你前天为什么不出来?”

“我说了有工作。”宗像说,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有个银行抢劫案。”

“那不是上周抢的吗。”

“后续很麻烦,没阁下想象的那么简单,和你们不同,scepter4可是很忙的。”

印证他的话似的,宗像说完就偏过头打了个小小的哈切,周防想顶回去的话忽然消失了,宗像似乎瘦了点,他想。

“……你这是,想睡觉了吗?”

“嗯?”

没等宗像回答,周防便摘下了他的眼镜,被周防拽着一阵天旋地转后,宗像的头枕上了周防的大腿。

“哦啊。这可是……”

“睡觉。”

宗像试图后仰头看向周防的脸,周防立马残忍地阻挡了他的视线,一只手盖上了宗像的双眼。

宗像忍不住说:“阁下的腿有些硬,而且手太烫……”

“给我闭嘴。”

宗像安静了一会儿,他的睫毛不安分地扫着周防的掌心,过了几分钟,宗像叫他:“周防。”

周防低下头:“你怎么还不睡。”

“我家怎么样?”

“就是,挺普通的。”

“只有这样?”

“完全想不到能产出你这样的家伙。”

“听上去可不像是什么好话呢。”

午间的暖风吹过来,淡淡的花香在鼻尖飘荡,粉色花瓣飘落在宗像的发丝间,周防伸手抚去,又轻轻压下下宗像被吹起的头发。

“我的父母很开明。从小到大,从不干涉我或者哥哥的选择。”宗像低声说,“大学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解不开的困惑,于是想要出国,家里经济不宽裕,但他们还是支持了。”

“你也有‘解不开的困惑’啊。”

宗像哼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存在。不过也难怪我想不到,原来我是王啊。”

——“原来我是王啊”,成王时的宗像,原来是这么想的。周防自嘲式地笑了一声:“当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看来我们无法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了。”

“这点我赞成。”

两人同时轻哼了一声,再无下言。

 

一个人的性格塑成,多多少少会受到原生家庭影响。宗像也是。他的父母温柔开明,他被正确价值观引导着成长;家庭是普通中产,他从未被柴米油盐困扰过;况且宗像很聪明,世界在他面前是可拆解的,他连烦恼都是常人很少纠缠的最高层次需求①。周防方才那句话是违心的,在宗像家的环境里长大——在被爱中长大,宗像才会有那份令人安心的自信。

宗像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周防把手从宗像脸上移开,熟睡的宗像比平时温顺多了,平时的宗像腹黑、傲慢,高傲从骨子里透出来,那是被宠溺过的孩子才有的,也正是被宠溺,宗像才那么赤诚,他从不屑于刻意向人展露真心换取忠诚。初识时宗像眼底有浮冰,周防看不见他的真心,因此厌恶他,可相识后他才发现宗像的天真:对信任的人,他的真心就那么摆在明面,金子般明晃晃,叫人想忽视都很难。他的眼睛又那样锐利干净,波澜不惊地瞧着你,似乎在说,我的真心就在这儿呢——你要是喜欢,那就拿去吧。对感情这般赤诚天真,宗像甚至不怕受伤。也是:宗像没尝过受伤的滋味。

他第一眼看见宗像时,就注意到了那双眼睛,眼形漂亮,眸子清澈,宗像的眼神是纯粹的。周防不理解为何会有人愿意去接受王的使命,时至今日他也无法完全明白。宗像就是可以不管不顾地,守护追寻他的“大义”——理想家的灵魂总是存粹的,钻石般灼目。做不到的人,无法理解的人,却会被这样存粹的灵魂吸引。

这样的宗像礼司就躺在他的腿上,周防的体内像是被温热的蜜浆填满,他想抱住这个人,死命抱紧,一点缝隙也不留,甚至把这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可他最终做的只是用指尖小心地触碰宗像的睫毛和头发。(他怕他滚烫的手碰上宗像的皮肤会把人热醒)世界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顶上悬挂的风铃、花草被吹动的簌簌声、偶尔的几声猫叫,在安静的空间里,时间的概念变得恍惚,他数着心跳,陷入奇怪的矛盾想法:想让时间留在这一刻,让他永远拥有宗像;又想让时间飞快流逝,最好等宗像醒来就已是白头,让他们就这样度过余生。

 

 

“不吃完晚饭再走吗?”

“不了,我晚上有工作。我很快会再回家的。”

周防已经站在了门外,宗像向父母挥了挥手,也准备出门,宗像大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等一下!礼司过来一下。”

宗像示意周防等他,随后他快步穿过走廊:“还有什么事吗,哥哥?”

大司手里拿了盒东西,塞给他:“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甜食,昨天去以前常去的那家店买了一些,你拿好,这些可是从羽实和快平口中抢下的。”

宗像接过点心,他刚想说什么,大司忽然画风一转,表情严肃:“礼司,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有些顾虑,毕竟爸妈他们观念有点旧,但是你没必要瞒着我,你可以放心跟我讲。”

大司压低了声音:“我看出来周防是个alpha,你从小就不太像普通人,你喜欢alpha哥哥可以接受,你别瞒着我,周防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你是不是怕父母不同意你喜欢alpha才……”

……??!

“哥,哥。”宗像制止了大司越开越大的脑洞,他有点哭笑不得:“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

大司睁大了眼,依然一脸怀疑:“真的不是?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这样啊。”不知道为什么,大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你嫂子还跟我说,你男朋友 ‘眉骨高鼻梁挺轮廓深邃,长了张深情脸,一看就是专情的人’。”

“您信嫂子看的面相吗?我记得上次吵架时,嫂子还说哥哥你‘唇薄鼻尖,一看就是薄情的混蛋’……”

“行了行了。”大司打断他的拆台,掌着宗像的肩膀让他转过身,佯装生气赶他走,把人送出去后,不放心地嘱咐:“记得把甜点放冰箱!”

我知道了。宗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两只手露出车窗小幅度地挥着,一只是宗像的,一只是他朋友周防尊的。

 

 

“所以,你和你家人说,我是你朋友?”

“不然呢?阁下要我怎么说?‘上过床的朋友’?”

周防嗯哼了一声,车转过一个路口,前方就是homra。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周防看着窗外,没头没尾地问:“这靠背可以放平吧。”

宗像回答:“可以。”他答的时候没细思,说完才觉得这问话别有深意,宗像眉轻轻挑起。

“阁下不会是想在车上做什么吧?”

周防依然撑着脸看窗外,闷哼着笑了一声。

“都两周没做了,不过分吧。”

“我晚上还有工作。”

“还有两个小时,足够了。”

“你可真是……”

 

车辆靠左停在了路边,车窗升了上去,然后熄了火。没压线。

 

①:参考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tbc.

谢谢之前提出各种礼物的妹子们,很多梗我都很喜欢,没办法用在文里蛮遗憾的,然后 大力夸奖提出送电子烟的悲欢欢!!

(怕你们没注意到我小声说一下,这章有偷偷埋了一条原著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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